印度世界級電影大師雷伊記得奧斯卡獎有一陣“壞事”做絕,凡是得了終身成就獎的,影視視頻制作都沒有多少時辰可活。費里尼如此,印度大導薩蒂吉特?雷伊也如此。彌留之際的雷伊戴著一副黑眼鏡,很虛弱的樣子。當時沒有看過一絲一毫雷伊的電影,還不曉得他的厲害,只知道他的代表作《阿普三部曲》改編自印度的《約翰?克里斯朵夫》印度電影以往給國人的印象便是歌舞不斷,看多了就不堪忍受。因為其故事內容的膚淺與雷同,是印度大多數歌舞片的通病。雷伊的電影不是這種歌舞商業片,盡管他在音樂上的天份也是有傳統的,三部曲里經常出現的S 三部曲的第一部《道路之歌》是雷伊的處女作,誕生于1955年,一年之后第二部《不可征服的人們》問世,歇了三年后雷伊完成了最后一部《阿普的世界》(這期間雷伊拍攝了另外兩部片子《音樂室》和《點金石》)。三部曲之間有聯系又完全獨立。有一種評價說:三部曲一部比一部拍得好,其中第二部還得了威尼斯電影節大獎。但我以為相對弱的正是第二部雷伊電影的最大特色是一種舒緩的詩意和被這種詩意包裹的悲劇感。《道路之歌》是典型的東方田園詩,盡管被貧窮的陰影籠罩著,但泰戈爾式的清澈將人生最早的經驗敘述得既宿命又天真。最后一部是絕望與堅韌并重,做大作家的夢想被生活里的突發事件與現實的殘酷所打破,但關于人生苦難的滋味充溢著一種完滿的感覺。三部曲的第二部以阿普到加爾各答讀書為背景,實際上也在反映殖民時期的大城市生活阿普出身在一個窮困的家庭,一家四口的糊口全靠父親在外打臨時工,但誰也不知道父親什么時候會回家。公司宣傳片拍攝阿普與他的姐姐走得最遠的是一個能看見火車的地方,這里,火車是一個未知的世界。企業宣傳片制作而他們生活在最平常的世界里,貧苦是營養,活下去是一種生長。雷伊并不想謳歌窮人的善良與掙扎,他更關心的是去揭示人類無法抗拒的悲劇。姐姐死了,這一家為了逃避悲痛的記憶而背井離鄉,走的時候,阿普發現了姐姐偷鄰居小朋友的那串項鏈,他沒告訴任何人,而是像埋葬記憶一樣地把它扔進池塘里。你在看阿普三部曲的第一部時,智能攝像頭之外的治理難題!一定會被某種久違的成長的苦澀與甜蜜抓住阿普三部曲可以這樣來看:第一部是與生長的地方的聯系,第二部是與父母的聯系(在第二部里,阿普的父母相繼棄他而去),第三部是與愛人和孩子的聯系。一層比一層深,人生也可以說是被這些充滿的。當你看到第三部的末尾,你或許會為骨肉里的東西而震顫。阿普意外地得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愛,但他的妻子卻在生下愛的結晶時死了,阿普受了無數次死的打擊,而這次他再也無法承受,幾年里他沒去看過自己的兒子,但他最后去了雷伊的每個鏡頭都很美,但處理得很自然。他對音樂的應用也令人叫絕。每每在大喜大悲出現時,他都用緊張的音樂來表達一種戲劇化雷伊是名副其實的大師,提起電影大師,這些年有機會看了他們的原作,有些特別看法想在此羅嗦兩句六十年代(包括在六十年代還活躍的)西方大師里,我仍然推崇的是伯格曼、塔可夫斯基、維斯康蒂和布列松,盡管塔也有拍得很差的電影(《飛向太空》)。從電影上來看,談廣告設計教學中的圖形創意我喜歡安東尼奧尼超過喜歡費里尼。費里尼最好的是《甜蜜的生活》。戈達爾的意義另當別論,他的貢獻不是傳統電影本身的,但有些電影明顯在亂拍。法斯賓德的《寂寞芳心》在電影語言上很詞窮,還不如去看哲學書,覺得遠不如《四季商人》。做安全文明合格的公民赫爾錯格也有這個問題,好壞不一。文德斯與施隆多夫比他們兩人再差一檔。德國最好的導演是朗格這一批。六十年代整個文化思潮里強加了很多東西,蔡司的定焦鏡頭這么好!難以做得自然。帕索里尼是這些大師中最難以令人信服的,他后期的電影包括神話三部曲真有點唬人安哲羅普羅斯也是,近期的兩部《尤利西斯的凝視》和《永恒的一天》真是力不從心,盡顯做作。我相信他早期的不錯。布努艾爾的晚期作品《資產階級的審慎魅力》與《白晝美人》之水平下降讓我為他難過。特呂弗后期電影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