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松比賽記得在2012年3月12日那天,我們全團在天臺演出。演出間隙,陳錦高團長找我談話,告訴我省文化廳將于6月份舉辦“新松計劃”全省青年演員大獎賽,讓我也參加這次比賽。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陳團長是開玩笑的吧?“我一把年紀了,還要參加比賽嗎?”團長卻嚴肅地告訴我這不是玩笑,按團里規定不滿35歲的青年演員都必須參加,我當然也不例外。這時我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從個人的想法來說,打心底里我是不愿參加的,這種重大比賽作為一次難得的歷練機會應該讓給比我小的演員和學員們,讓她們經歷淬煉、磨礪,才能更好地成長,我一個“大齡”青年何必去擠占她們的機會呢?再者,比賽是需要拿出劇目的,我又該以什么劇目去比呢?是《憶十八》?還是《逼侄復試》?這些劇目已經在不少比賽中比試過好幾回了,再出現的話自己也覺得沒有挑戰性,白白浪費這么好的大賽機會。我猶豫再三,雖然困難多多,雖然心里忐忑,但既然團長已經發令,作為演員的我沒有退路,集體的榮譽也好,個人的鍛煉機會也好,我都義不容辭確定參賽后,接下來面臨的就是挑選劇目。對參賽而言,選擇劇目是很重要的環節,直接關系到你在比賽中的表現。這次青年演員大賽,匯集多個劇種,相比京昆婺紹等劇種,越劇在技巧展示方面沒有什么優勢,企業宣傳片制作所以需要揚長避短,盡力發揮越劇所擅長的細膩抒情特點,以人物塑造、心理刻畫為基本出發點,那么就應該選擇內心戲豐富、情緒較為激烈的劇目,以便于調動各種手段展現人物心理94年我就喜歡上了淮劇《金龍與蜉蝣》,里面的唱腔已經倒背如流,這次正好借比賽之機,可以搬演蜉蝣這一角色,塑造一個另類的女小生版的“蜉蝣”形象。刑戮、互殘、電梯勸煙猝死案判無責,認父,既是劇情的遞進,又是人物情感的發展,還讓觀眾有所期待。”岳老師、燕華姐等人也都很贊同我挑戰自我、排演蜉蝣,有了大家的支持和鼓勵,大疆悟inspire 1v2,宛如注射了一支強心劑,我便義無反顧地踏上了“蜉蝣”之路3月22日,我在好友干青的陪同下,開始了上海之行,這是越劇“尋蝣”之夢的起點,這個夢由羅懷臻和梁偉平兩位老師共同為我編織。那天上海下著大雨,我的心情卻異常激動,懷著不安與忐忑。多蒙楊導的引薦,從未謀面的著名編劇羅懷臻老師熱情地接待了我,我們暢談了幾個小時,他為我深刻地剖析了人物、詮釋了劇情,更加深了我對蜉蝣這一人物的理解,羅老師還親自動筆,化了兩三個小時,便將全劇改編成適合越劇演出的三個折子,為我的排演打下了堅實的劇本基礎4月24日,我再次赴上海拜訪了著名的淮劇蜉蝣扮演者梁偉平老師,單反數碼相機是什么。沒想到,由此與這位我崇拜了18年的偶像,結下了一段難忘的師生之緣。初次見面梁老師的平和親切拂去了我的忐忑,老師話語不多,總是面帶微笑,教戲的時候又是那么認真,當他不顧場地,親身趴伏在地上,臉貼在地板上,一遍遍為我示范時,我的眼睛濕潤了……這位淮劇的領軍人物在舞臺上塑造了那么多膾炙人口的人物形象,竟然這么敬業、這么一絲不茍,看著他不厭其煩的教戲,總覺得自己領悟力太低,學得太慢,不能一下子找到人物的感覺,害得老師這么辛苦…… 過了大約一分鐘,我側耳聽了聽,外面似乎已經沒有腳步聲了,估莫著那人已經回房,我便開了房門,準備再去電梯口練習。不料門一打開,就見迎面站著一保安,手持電筒,身邊還有大堂經理。我見這陣勢,趕緊說:“不好意思,明天要匯報,我再練習一會兒就收工。” 保安一臉嚴肅地回答;“小姐!我看得出你是演員,可能是演話劇的。但是人家不知道你是干嘛的,半夜三更穿成這樣游來游去萬一把顧客嚇出病來,我們是擔待不起的!所以請你克服一下回房間吧!今晚就別再出來了!”我心里奇怪他們怎么會知道是我的?抬頭一看,一個大大的攝像頭正對著電梯口,我的天啊!原來是它出賣了我!唉,我就這樣被保安毫不留情的請回了房間。這個烏龍就成為我的一個笑話到處傳播了排練蜉蝣的過程充滿了艱辛,一點點摳一點點體會一點點前進,每當我收獲一點,便會涌起巨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我從來不覺得一圈圈圓場枯燥,不覺得反復練習一個個動作的乏味,不覺得練唱的辛苦,因為舞臺是我的夢想,是我的價值,我愿意在這方舞臺揮灑汗水。經過一個月的緊張排練,在梁偉平老師的悉心指導下,我的蜉蝣初具雛形,至于是否能得到評委、專家和觀眾的認可,還需要經受舞臺實踐的檢驗。6月6日紹興賽區初賽,我的“蜉蝣”終于呈現在舞臺上,企業宣傳片制作那天的演出我其實一點也不緊張,只是想著能夠把自己這一個多月來所學到的東西盡量展示,至于結果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了。初賽的發揮比較穩定,獲得了紹興賽區第一名的成績,面對這個成績,我并沒有過多的驚喜,因為我明白更大的較量還在后面初賽過后,我又聽取了許多老師、朋友的建議,對《刑戮》這折戲的細節反復打磨,同時又要開始準備決賽的折子《認父》,那段時間,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才好。在杭州的復賽,是一場艱苦的戰斗,從全省選拔出的60位青年演員濟濟一堂,各展風采。我也從中學習了到很多,這樣的交流機會在平時確實不多。復賽結束后我排名第五,進入到最后的決賽。按照最初的計劃,影視視頻制作決賽我應該換成《認父》這個折子,無奈復賽和決賽間隔時間太短,在兩天時間里,《認父》只響排了一次,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只得還是以《刑戮》應戰“比賽不光是展示一個團隊和個人的實力,同時還能夠看到了解到其他劇種的實力和特色以及演繹方式并能清楚地認識到自身的不足。比賽能讓你多長見識吧!?喜歡這個職業你就繼續努力吧!我永遠都會支持你的。真正的大傘是你那棵強大的內心,此次決賽真正贏回的是你臨危不懼,臨場不亂,沉著應對一號頭籌簽的良好心理素質。”6月27日大獎賽結束后,燕華姐就發了這條信息給我。看著這條信息,決賽過程中的種種又浮現心頭,或許是上蒼要考驗我的心理素質,讓我在決賽中抽中了一號簽,全部31名演員中第一個上場。正如燕華姐所說的,比賽的成績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收獲了什么?感謝燕華姐,感謝我的師長、朋友們這次比賽我參賽折子的音樂和唱腔設計受到了許多評委專家的贊譽,文化惠民多措并舉 居民稱贊,這得感謝我的唱腔設計李燕華和作曲湯小東。都說作曲界有一對金童玉女,很榮幸這對金童玉女都是我藝術生涯的良師益友,每次在最重要的時刻,總會有燕華姐和小東哥在幫助著我。我離不開你們!一個演員離不開背后劇團的支持,一個演員在舞臺上的呈現是無數人的心血凝結而成的。我們的陳錦高團長為了此次比賽,鞍前馬后地勞碌,要安排十名青年演員劇目的排練,還要協調各方面工作,在忙碌之中還親自攝影,為我們準備參賽說明書;阿花師姐在排練時,給了我中肯的建設性意見,阿素姐為我們所有的參賽演員張羅著后勤接待工作,阿飛姐一直陪著我們經歷了比賽全過程,親自為我的《刑戮》幕后配音,親自為我戴頭套。偉萍姐幫我穿服裝,帶話筒,比賽前一直給我打氣助陣。鼓師燕銘多次放棄休息,加班排練,還有音響師壽南、徐建航不厭其煩的為之錄音,后期制作我的“父親”,扮演“金龍”的樓慧琴,為了給我配《認父》一折戲,由于排練時間緊張,不顧兒子發著高燒,放棄端午節假期,從老家上虞冒著大雨趕到團部和我在排練場上一遍遍磨合,直到跪地膝蓋烏青,發腫……還有很多很多…… 本次比賽,婺劇的樓勝與楊霞云夫妻倆分別奪得了冠亞軍,是一對比翼齊飛的藝術伴侶。我的先生雖然沒有出現在賽場上,卻也一直陪伴著我經歷了全部比賽過程,他為我買護膝、陪我練功,早晨送我去練功房后,自己一個人拿本書在車上等我,無論多晚一直等著我、接我回家。清晨醒來的第一句話:“老婆!嗓子好點了嗎?”比賽時他更是我的后勤部長,始終陪伴著我照顧著我。我們也如同樓勝夫婦一樣,一起在這個賽場上經歷、收獲還有我的婆婆,體諒我比賽的辛苦,家務活全部包攬,還要照顧女兒叮叮,有時凌晨3點就起來為我燉上一只蟲草甲魚給我補身體。決賽前還發來短信為我打氣:“張琳!《刑戮》的整段戲難度就在快板處,高潮的地方要控制好氣息,緊拉慢唱從慢到快,每個咬字要清晰要讓觀眾聽清楚就完美。演出之前做好準備工作,在臺旁靜候五分鐘進入角色。祝你演出成功!”接到婆婆的信息,我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緊張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更快地投入到人物中去一次比賽仿佛是一次人生的歷練,許多情、許多愛、許多溫暖凝結其中,雖然在整個過程中也有過心靈上的波動,也想到過退賽,但最終一種超越、挑戰的力量支撐了我。有這片愛的沃土和濃濃的氛圍。有團部的支持,有姐妹們的相互攜手,藝術之花終會綻放得更加鮮艷。比賽已經結束,但是藝術征途尚遠,我會繼續走下去繼續感受方寸舞臺上的百味人生。